融台关系史话
刘福铸
福清与台湾仅一水之隔。据测量,福清与台湾新竹港直线距离仅 80多海里。明末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说,站在福清海坛岛(今平潭县)的大姨山上,“当日未出时,极目有如空青,微露水面”,那便是台湾。福清虽然不像闽南漳泉地区那样,有大规模移民台湾的历史,但因地缘相近,人员来往较多等因素,融台关系仍显得甚为密切,而且源远流长。本文就略作考述,供研究融台关系史者参考。
一、 融台地缘及古文化关系
古地质学研究证明,在远古时代,大陆和台湾是连成体的。从地质构造及地层分布看,闽台地质构造多为相同相似。近年来在闽东北的福鼎地区已经发现了石炭系复理石沉积,在闽东博坪岭也发现大量的硅质岩,而在台湾岛中央山脉同样发现了大南澳片岩(大南澳片岩系由石墨、石岩、云母片石、石英片石和大理石等变质岩构成),而且分布很广,总长达 150 公里,据研究,它们同福建的硅质岩同属于海西、印支地槽的沉积。而福清的地质,也正是以各种沉积岩为主的,故可以说,两者是一脉相通的。
从古生物古文化方面来看,融台的关系也是十分密切的。地缘上,福建包括福清与台湾同属于亚洲大陆板块,在更新世早中期,台湾海峡多属干地,闽台两地不止一次地连成一体。三万年前的台湾最早的古人类“左镇人”和稍后一些的“长滨文化”的主人都是由福建步入台湾的。到了更新世晚期,由于气候转暖,冰川融化,海面上升,台湾与福建分离,才开始成为岛屿。但尽管分离了,考古研究和发现又表明,两地的文化交流与联系并未完全中断。
特别是在青铜时代,闽台之间文化联系更为密切。考古发现的两地同一时期的文物,属于同一类型文化遗存便是证据。彭适凡教授在《中国南方古代印纹陶》(北京文物出版社,1987)一书中指出:“商代前期,以闽侯昙石山遗址上层,福清东张中层的为代表”、“台中的高雄凤鼻山上层贝丘和桃仔园贝丘,台中的大肚乡营埔,南投县埔里镇大马璘都有这类遗存的分布,它们都属于一种以几何形印纹硬陶和彩陶共存为特征的文化遗存,自然,几何形印纹陶的发展脉络也大体超于一致。”福清东张的彩陶及青铜器出土于旧东张镇的白豸寺(遗址已没入东张水库)。年代相当于西周前期(1958 年进行发掘考古)。以这处新石器遗址出土的文物与台湾出土的同期文物比较,可证融台早在史前就已有了共同的文化特征和遗存。
据林钊《平潭史迹漫记》介绍,原属于福清的平潭岛在六、七十年代,在南垅、北厝、敖东的滨海山麓或坡地,存留星散的以蛤蜊壳为主而形成的文化堆积层,个别遗迹保存较好,而当时人类使用过的许多石器工具如石斧、石锛、石镞、陶纺轮、陶网坠等以及日用生活陶器残片都可随手拾得,这种遗迹和堆积层在华南和台湾等沿海地区都曾发现,这种遗址也就是考古学上所称的“贝丘文化遗址”。“贝丘”指的是以古代人类食余抛弃的大量贝壳为主要遗物的文化堆积,也称壳丘、贝冢。原属福清县的海坛岛壳丘头贝丘文化遗址,1985 年至 1986 年,经省考古队发掘,出土的各种贝器、石器、骨器、玉器、陶器就达二百多件。
而在台湾的风鼻山、桃子园、圆山、番子园、八卦山、苑里等地,也都已发现有与海坛同属一个文化系统的远古贝丘文化遗址。叶文程、林忠干的《福建陶瓷》一书还在“闽台史前文化的渊源联系”一节中从古人类的制陶技术方面,说明福州地区与台湾的渊源联系。书中指出:“分布于台湾中南部的凤鼻头文化,早期类型称为红陶文化,距今年代为 4450—3450年。…。。…器物中撇口矮唇,圆腹的圈足罐,撇口浅盘高圈足镂孔豆,与昙石山(在闽侯昙石村)文化中期同类器物形态相似。圆柱足的鼎,与昙石山文化晚期东张(在福清)遗址出土的相似。”作者认为,这“很可能就是昙石山文化的先民,横渡台湾海峡而创造形成的。”
二、 隋代有台民定居福清
福清与台湾人员来往有可靠文献记载是始于隋代。据《隋书》的《陈棱传》及《流求国传》等载,隋炀帝即位后有一海师何蛮对他说:“每春秋二时,天晴风静,东望依稀似有烟雾之气,亦不知几千里。”好大喜功的隋炀帝于大业三年(607)令羽骑尉朱宽与何蛮一同入海寻找,经艰难航行到达流求。因“言不相通,掠一人而返。”第二年,炀帝再令朱宽出海抚慰,但“流求不从”,仅“取其布甲而返”。炀帝十分恼怒,遂决定武力征讨,大业六年(610),令武贲郎将陈棱及朝请大夫张镇周率领东阳(今浙江金华一带)兵万余人,自义安(今广东潮州)出发,先“至高华屿,又东行二日至 鼊屿,又一日便至流求”。当地土民,“初见船舰,以为商旅”,相继前来贸易,陈棱要求其主投降,遭到拒绝。于是隋军以张镇周为先锋,“频击破之”,斩其小王,流求酋长见儿子被杀,遂“率众数千逆拒”,陈棱亦全力进攻,“分为五军,趣其都邑’,最后是隋军大胜,“攻破其栅,斩渴刺兜(流求主),获其子岛槌,虏男女数千而归”。
这些被隋军虏回大陆的男女,《隋书》没有交待其下落。但本省志书却有记载。明弘治《八闽通志》卷 13 福清“崇德乡化北里”条载:“宋归化北里,元安化北里,隋时掠琉球五十户居于此。”又明《闽书·方域志》“福庐山”条“又三十里,为化南、化北二里,隋时掠琉求五千户居此”。又“化北里”条:“上都,图四,宋归化北里,隋时掠琉球五十户居此。”可见“福庐山”条中的“千”当为“十”之误。连横《台湾通史·开辟纪》亦说“福州之福庐山,当隋之时,曾掠琉球五千户置此,尚有其裔。”(“千”亦当为“十”)关于隋代的流求(琉求、琉球、流球)是否指台湾,虽曾有争论,但目前中外学术界都倾向应指台湾。早在 19 世纪末,法国学者LemarquisHerveydeSaintDenys 在关于《台湾与华人所称流球诸岛》一书中,根据《文献通考》论定隋之流求国,即为今之台湾。后来荷兰学者GustavSchlegeI 在其所著《古流球国考证》中,也从地理位置、衣饰、兵器等十二个方面,详细论证古之流求即台湾。此外,日本学者箭内亘氏、藤田丰八、白鸟库吉,台湾学者连横《台湾通史》,大陆学者刘大年《台湾历史概述》、陈碧笙《台湾地方史》、林仁川《大陆与台湾的历史渊源》等都论定流求即今台湾。“流求”为《隋书》写法,唐张鷟《朝野佥载》又写作“流虬、留仇”,《元史》写作“王留求”,明代又写作“流球、琉求、琉球”等,均是同音替代,它们都指台湾。由此可知,今日福清境内,确有不少人应是古台湾人的后裔,只是年代久远,他们早已与当地人融为一体了,至于被隋兵所虏的古台湾人,为什么被安置于福清化北,这很可能是因风飘流而至而福清当时人口稀少正需劳力开发的缘故(时距置县尚有 90 年)。
三、 林贵和随郑和滞台
明永乐至宣德年间(1403—1431),三宝太监郑和等率舰队七下西洋,促进了大陆与外国及台湾的交往。郑和下西洋的目的地不是台湾,但因为台风缘故,故屡次滞留台湾。明连江人陈第《东番记》载:“永乐初,郑内监航海谕诸夷东番独远窜不听约,于是家贻一铜铃使颈之……至今犹传为宝。”“东番”亦即今台湾之基隆一带。基隆原名鸡笼,《明史》卷 324“鸡笼山”载,明永乐时,郑和过台湾,对东番“家贻一铜铃,俾挂诸颈……”与《东番记》所记相同。清代《台湾府志》中也有三条记载郑和船队滞台的事迹。一记在府治西定坊大井取水事。一记在凤山县淡水社“投药水中”事。一记在岗山之巅种植“三保姜”之事。
郑和下西洋时,曾驻长乐造船,并由长乐太平港起航出洋,因此在闽省沿海招收了不少水手等有关人员参加航海。其中福清林贵和在船队中担任了重要职务。据《吴文定公匏翁家藏集》卷 75 及马欢《瀛涯胜览》等书载,林贵和担任的是阴阳官,“贵和通《易》,善卜巫之说,国朝永乐年间,从中贵人(郑和)泛西域,入诸夷邦,往返辄数十年”。林贵和掌管气候预测,航海天文等事务,他数十年随郑和五次下西洋,当船队滞台时,林贵和也多次滞留台湾,因此融台关系史上,不能不提及此人。
其实,明代福清与台湾关系已很密切了。天启年间(1621—1627),福建巡抚南居益上疏支持渔民到台湾捕鱼,每年从福建沿海到台的商渔船少则七八十艘,多则四五百艘。《明季北略》卷 5 载,当时,福清、莆田、惠安三县,远航渔船多至几百艘。天启以后,颜思齐、郑芝龙集团控制了台湾,这时至台湾贸易点的船只更不下万艘,其中不少为福清人商船。故明末叶向高曾概括说:“吾邑什三治儒,什七治贾”。
四、 郑成功与福清
清乾嘉时代里人何求《闽都别记》第 346 回“现元神国姓归石竺,取厦金郑经遁台湾”中,记载着一个郑成功为石竹山鲤鱼精的传说故事。略曰:
国姓自隆武元年生,至永历十六年卒,时年才三十九岁,至台湾仅二年,惜哉!未至之先,有鲤鱼大如山,顺潮入内港,潮退不去,人皆以神鱼,不敢造次,皆建醮鸣金祭之。至潮起,复游出外海。明年又入港,乡人照旧祭之。未三日,鲤鱼自死港内,乡人抬高处掩埋。国姓驻台只二年卒,人皆以国姓乃鲤鱼精,人未到精先至,前后亦只二年。国姓死之二日,澎湖之人皆见云端有一大金鲤,向西飞出,乃应“见鸟须伏,见龙再出,七百年后,重会石竺”之谶也。国姓既卒,台湾诸将以国姓之弟郑袭护理国事。
说国姓爷郑成功是石竹山鲤鱼精,他在台湾死后西归石竹,这当然只能是神话,但由这个故事也反映出郑成功与福清是有密切关系的。
历史上,郑成功军队确曾驻扎福清海口等地。《延平王户官杨英从征实录》载,杨英系郑成功部队管军粮户都事官,他自永历三年(1649)至十六年(1662)凡大小征战,几无役不从。因为郑氏商船在福清长乐海上屡受“逆民”骚扰,影响助饷,于是杨英告于藩主郑成功。“藩得书亲督大师”,“先由南安小路达至枫亭登舟,至镇东海口等卫驻扎先时,海坛、松下、大小祉等逆民,每年我商洋船只至是,发谕诫之。松下逆民狂逞不服,径出旗号备敌。藩督戎旗,由镇抄进,时兵齐会,逆民不支,俱被剿杀。逆首陈西宾亦拥集逆来迎,故被我一鼓败之,西宾自缚乞降。委后军平夷侯周鹤芝镇守海坛。”
这位镇守海坛,随郑成功抗清的周鹤芝也是福清人。据清邵廷采《东南纪事》载,周鹤(鹤古字无鸟旁,故或讹为“崔”)芝,字九元,福清松潭人,少读书不成,投身绿林,为盗于海,尝往来于日本,以善射名,后就抚从军任把总。升平海将军,分统水师。及至清兵陷福州,郑芝龙将降清,鹤芝竭力劝谏,不果。遂投鲁王,参加抗清,封平鲁伯。顺治十年(1653),他曾随郑成功部队收复过镇东、海口二城。周鹤芝还曾与郑成功族兄郑彩等攻福州,克连江,收永福、闽清。转战南北,但最后却不知其所终。据传平潭敖东有其墓。
明末福清人与郑成功本人关系最为密切者,则莫过于黄檗山万福寺的隐元禅师。郑成功是抗清复明,驱荷复台的民族英雄,隐元禅师则是郑成功的知音。1654 年 6 月,隐元至厦门,郑成功不但馈赠隐元一行斋金,还派国姓军船护送隐元顺利抵达日本长崎。赴日以后,隐元与郑成功等人仍有书信来往。1993 年,中国学者陈智超在日本宇治黄檗山万福寺发现的包括郑成功在内的一批明遗民致隐元书信便是明证。另外,《隐元全集》中尚收有不少隐元写给郑成功部领的书信诗文,也是隐元与郑成功抗清义军的关系实证。如他写给郑成功族兄,建国公郑彩的诗就有多首。其《赠建国公》诗云“寄锡仙岩上,贫眸彻古今。三朝天子佐,一片故人心。世变勋犹在,道存志可钦。虽然沧海隔,万里有知音。”隐元是郑氏兄弟知音不言而喻。
五、 福清黄檗宗佛教传入台湾
连横《台湾通史》卷 22《宗教志》说:“佛教之来,已数百年,其宗派多传自福建,黄檗之徒,实授衣钵,而斋堂则多本禅堂。”又《台湾省通志·宗教篇》也载:“初期之台湾佛教,大略如此,随汉民族之移民而佛教亦同时传入台湾。……至于佛教之本流由福建鼓山及西禅两大丛林传来另一派由福清黄檗寺传来。”福清黄檗寺佛教传入台湾,当与黄檗高僧隐元和郑成功有密切关系以及融台地缘相近因素有关。当隐元赴日七年后的清顺治十八年(1661),隐元七十大寿,其时阁部鲁庵刘公、参藩沁斋陈公、文渊阁大学士泉州黄景眆等人都把寿礼寿文送至福清黄檗山,当时黄檗寺住持为慧门性沛,他就命弟子高泉性氵敦、晓堂道收赴日致贺。高泉曾转道台湾琉球再至日本。高泉后来也定居日本,开创宇治佛国寺,中兴日本黄檗山,成为日本佛教史上著名人物。
福清黄檗寺僧入台弘教,在台湾同样建有黄檗寺、黄檗庵。据《重修台湾府志》卷 19 载:“黄檗寺,在(台南府)北门外,康熙二十七年左营守备孟大志建,三十一年火,三十二年僧募众重建,四周竹木,花果甚多。”《台湾通史》亦载:“黄檗寺,在大北门外,康熙二十七年左营守备孟大志建,三十一年火,三十二年寺僧募建,地大境幽,题咏者多,今圯。”孟大志为江南江宁府上元县人,他于康熙二十九年升迁离任,因此,黄檗寺虽由其倡建,但实际的建寺工作仍是由黄檗寺僧主持的。
据高拱乾《台湾府志》卷 9 载,清代在台湾府治之北还建有黄檗庵,此“黄檗庵,在海会寺南数里,壬申年灾于火,岁癸酉,僧继成募缘重建。”
台湾黄檗寺有二件史事当与黄檗寺反清的传统意识有关。《台湾通史》载:“康熙二十九年,巡道王效宗、总兵王化行改建北园别墅为海会寺。……自是以后,移民愈多,佛教渐盛,宏转法轮,以开觉路,徽音古德,代有所闻。而黄檗寺僧尤特出,岂所谓能仁能勇者非欤?僧不知何许人,逸其名,居寺中,绝勇力,能蹴庭中巨石,跃去数丈。素与官绅往来,而知府蒋元枢尤莫逆。一日,元枢奉总督八百里密札,命拿此僧,不得则罪。潜访之,知为海盗魁,恐事变,且得祸,乃邀僧至署,盘桓数日,欲言又止。僧知之曰:窥公似大有心事者,大丈夫当磊磊落落,披肝见胆,何为效儿女子态哉!”日:‘不然,事若行,则上人不利;不行,吾又不能了,故踟蹰尔。出札示之,僧默然良久,日:‘不慧与公有前世因,故一见如旧,今愿为公死,但勿求党人,不然竭台湾之兵,恐不足与我抗,曰:‘省宪只索上人尔,余无问。’僧曰:可’,命招其徒至,告曰:‘而归取籍来’。徒率众肩入署,视之,则兵卒粮饷器械船马之数。一一付火,元枢大惊。僧曰:‘我祖为郑氏旧将,数十年来久谋光复,台湾虽小,地肥饶可霸,然吾不猝发者,以闽粤之党未劲尔,今谋竟外泄,天也。虽然,公莫谓台湾无人者。”
这位黄檗寺僧原系郑成功部将之后,因谋光复事泄,为了与知府蒋元枢的私交,竟慷慨就缚,最后是被“送至省,大吏讯之,不讳;问其党,不答;刑之,亦不答,乃斩之。”连横在《勇士传》中感叹说:“台湾为海上荒岛,我先民之来相宅者,皆抱坚毅之气,怀必死之心,故能辟地千里,以长育子姓。而我延平郡王又策励之,遗风鼓荡,至今未泯以吾所闻黄檗寺僧之事,尤其著者,而事多隐灭,莫获示后,则旧史之罪也。
正因为黄檗寺有反清传统,清代台湾台南黄檗寺也是天地会八卦教的据点之一。天地会八卦教在台湾历史上曾出现过两次,最早出现的为乾隆五十年(1785)台湾彰化之八卦会,首领为段文经,后被官府镇压。至咸丰初年,彰化再次出现天地会八卦教,首领为戴万桂,以后接任者为其胞弟戴万生(潮春)。《台湾通史》:“八卦会者,环竹为城,分四门,中设香案三层,谓之花亭,上供五祖,中置潮春禄位,冠以奉天承运大元帅之号,旁设一几。 以(朱)一贵,(林)爽文为先贤而配之。”故后来戴潮春的起事可看作是林爽文事件的继续。台南黄檗寺僧所参加的正是这次起事。1953 年,台湾《台南文化》第 3 卷第 2 期发表的缘珊庵《台南黄檗寺僧与天地会八卦教》就是论述该史事的专文,以未获阅全文为憾。
六、 融台相同之民间信仰
除佛教信仰外,融台相同的民间信仰还有不少,它们也可看出两地民俗之相通。举例如:
(1)妈祖信仰。妈祖又称天妃、天后,是闽台广泛信仰的海神。据载妈祖本为宋代莆田湄洲岛上一位渔女。她生前拯溺济渡,殁而为神。她自宋至清得到朝廷十多次加封,封号积至 28 字。而清廷对妈祖的赐封与施琅统一台湾尤有关系。融台均滨海,故渔民尤其信仰妈祖,据统计,台澎的妈祖庙共有 800 多座。而福清历史上,在龙山、万安城、海口镇东城、瑞岩、瑞峰都有妈祖庙,如今在新厝、海口等地仍有不少妈祖庙宇或配祀供信徒膜拜。
(2)观音信仰。观音本属佛教,但在民间早已被民俗化。在台湾观音又被称为观音佛祖,观音妈,定每年农历二月十九为其诞辰,六月十九为其飞升之日,九月十九为其挂缨珞之日,这些日子,台湾各大寺庙几乎均有盛大祀典。在福清,民间信仰观音也很普遍。龙山寺、西门观音堂、东岳寺、双林寺、钟山寺等等都供有观音,石竹山的石竹寺,观音崖,江阴祖师岩,其观音大士的香火更是旺盛。
(3)城隍爷信仰。城隍之名来源于《周易》的“城复于隍”。台湾自从统入清朝版图后,各府治及各县治普遍建有城隍庙,奉祀城隍爷。而福清虽为一县,但据《八闽通志》载,却有三座城隍庙。一为始建于宋代的县治城隍庙(今存地名),二为始建于明洪武时的镇东卫城城隍庙(今仍香火不熄),三为建于明初的万安所城城隍庙(今随城弃而废)。
(4)关圣帝君信仰。关圣帝君俗称关公,即三国的关羽。因关羽生前扶危济困,忠心耿耿,大智大勇,死后受到历代统治者和人民大众的崇祀。台湾早在明郑时期已盛行奉祀关公,至清代,关帝庙遍布台岛。福清县历史上各寺庙也多奉祀关帝,而且单独的关帝庙也不少见,上迳玻璃岭、新厝硋灶,至今尚有关帝庙。
(5)临水夫人信仰。临水夫人俗名陈靖姑,传说原为唐代福州下渡女,生前为巫,能呼风唤雨,解旱救灾,24 岁卒。死后据说在古田临水洞显灵,后来被尊为护胎救产,保赤佑童的女神。临水夫人在宋代得到褒封,声名益著。近世,临水夫人信仰传入台湾,如今在台湾各地主祀或配祀临水夫人的庙宇已达 67 处。福清为福州十邑之一,邑内民间宫庙也多奉祀,如镇东城隍庙就配祀临水夫人及三十六宫娘奶。
(6)开漳圣王信仰。开漳圣王指唐代僖宗朝的陈元光,他随父陈政入闽南,开辟漳州,安蛮拓土,以德化民,死后敕封为威惠圣王。台湾居民多漳籍移民,故台湾开漳圣王信仰颇为流行,台岛开漳圣王庙据统计至今仍有 40多座。福清虽与漳州相隔较远,但县城却也曾有奉祀陈元光的庙宇。《福清县志》载:“灵著王庙,在县西隅,神姓陈名元光,唐鹰扬将军,征蛮战殁漳州,宋邑人林少卿奉祀之。”可见福清奉祀开漳圣王的庙宇宋代就有了。
(7)三一教信仰。三一教又称三教,创立者为明末莆田人林兆恩,自明末创立后,曾远播江南各省及直隶,北京等地,近代又传到南洋诸国和台湾等地。福清与莆田相邻,故也是三一教的最早传播地之一。明万历时,福清化北上泽埔率先创建了三教祠。崇祯初,上洋(尚阳)人董应阶在新厝桥尾村倡建三教祠堂尚阳祠(又名尚阳书院),清康熙八年,应阶子、三教三传门人董史对尚阳祠进行重修扩建,成为东南三一教最重要的活动场所之一,至今香火犹盛。台湾的三一教也主要是由兴化和福清人传去的。台北社子、新竹香山等都是最早传播三一教的地方。台北至今仍存的尚阳书院、夏教龙山堂等便是桥尾尚阳书院的分派。
在闽南和台湾有众多信徒的佛教俗神三平祖师(又称广济大师),他原来也是福清人。据《福清县志续略》载“师产福唐,杨姓,幼不茹荤,观诸经论如旧习,过目不忘父出仕,师无意世缘,年十四依律师玄用剃度,二十七具戒。”三平义中后来由律入禅,成为一代高僧,寂后被尊为神。
融台相同的信仰其实还很多,如玉皇大帝信仰、吕祖信仰、玄天上帝信仰、东岳大帝信仰、五帝信仰、福德正神信仰、文昌帝君信仰等等,不一而足。
七、 驻台征台之融籍将官
1683 年,郑成功孙子郑克土爽归降清朝后,清廷在台湾岛上设一府三县,隶属于福建省(光绪十一年(1885)始改为行省)。岛上的文武官员亦由清政府委派。据范咸《重修台湾府志》、高拱乾《台湾府志》统计,单是清康熙一朝(1662-1722),其中选派赴台的武职将官中,就有福清人 16 位,这些人员及任职如下:
吴辉:行伍出身,康熙二十三年(1684)任台湾水师协标。二十七年升山东宁福营参将,功加都督。
陈简:行伍出身,康熙二十三年(1684)任澎湖水师协标左营游击。
方冰:行伍出身,康熙二十三年(1684)任台湾水师协标左营守备。又改澎湖水师协标右营游击,升水师提标参将。
陈才:康熙四十八年(1709)任台湾镇标中营守备,卒于官。
陈成功:行伍出身,康熙三十一年(1692)任北路营千总。
章得贵:行伍出身,康熙囗十口年任澎湖协左营千总。
杨士珦:行伍出身,康熙囗十口年任澎湖协左营千总。
施定国:行伍出身,康熙囗+口年任澎湖协右营千总。
林腾:行伍出身,康熙三十一年(1692)任台湾镇标中营把总。
薛起受:行伍出身,原籍江西建昌府,迁福清,康熙二十三年(1684)任台湾镇标中营把总。
林彪:行伍出身,康熙二十七年(1688)任台湾水师左营把总,三十年拔补本营千总。
陈龙:行伍出身,康熙三十年(1691)任台湾水师左营把总。
王钦:行伍出身,康熙二十口任台协中营把总。
郭茂振:康熙间任澎湖协左营把总。
卢义:康熙间任澎湖水师右营把总。
倪昌名:康熙间任澎湖协左营把总。(以上三人均行伍出身,志中唯存“康熙囗+口”字样。)
在乾隆《福清县志》中也记载了一批赴台武功较著的融籍武官事迹。如县志《武功》所载的薛起受,字允孟,为邑福唐里人,顺治间任把总。康熙癸亥年(1683)被清廷调剿澎湖等岛,后攻占鸡笼(今基隆),破竹平,因战功卓著,加副将衔,授千总、升守备,后又升海坛总兵。1683 年之役,正是迫使台湾郑克土爽降清之战。
又如李琦,字宏圭,邑之上利人,以援剿守备,力御海警,随军转战厦门金门,攻占澎湖三十六岛,进抚台湾,累著战绩,任海坛镇标守备,功加左都督,升西宁镇游击。
又如胡宗明,邑之新安里人,康熙戊午任海坛守备1683年6月,参加攻克澎湖三十六岛,进剿台湾有功,拜他喇布勒哈番,升游击,再升川沙营参将。
又如何青,字无醇,邑之镇东卫人,任水师镇标守备。后以素习水务,随施琅将军东征台澎。以“所向皆有歼灭功,升授铜山镇游击。”
又如杨士珦,字王克儒,邑之大邱人,素习海务,后随施琅统一台湾。施元帅“委以招抚重任。”以功高升贵州副将。
又如林凤,字侯泽,邑之苍霞人,韫略才识过人,补金门守备,参加攻克澎湖之役,功加左都督、拖沙喇番,官终山东兖州参将。
又如方冰,字二水,多勇略,总督姚启圣异而拔之为攻台使领先锋,战多奇捷。后任台湾水师守备,再授泉州水师营副将等。
又如何誉,字会白皋,原籍泉州,迁居福清城内产塘街,以才略著,随军驻防澎湖,有奇功,加副将衔,管本营千总事,升长福营游击。
还有魏永鹳,字志鸣,由把总从军台湾,以功加都司佥事,官升参将。其人尚不在《武功》传中。如果把征讨台澎将官上溯明末,那么则不能不提刘应宠。应宠字汝绩,少有大志,英风猛气,飒飒逼人,精射击,万历庚戌(1610)年任本邑镇东卫指挥使,补福建抚标中军天启二年(1622)升水标游击将军。本年六月,荷兰人雷尔生率舰 17 艘犯澎湖,登陆筑城,“肆毒漳泉沿海一带,要求互市”,此事引起明廷强烈反应。1624 年,福建巡抚南居益命船队进攻澎湖,以打击红毛荷夷之侵略台澎。南居益“命应宠渡澎,分道并进,奋厥师,冞其阻,番城在内,舟环其外,乃发火,舟乘风疾赴,陆兵继之,红毛披靡,悉登舟远遁。”刘部打了个大胜仗,收复了澎湖列岛。应宠以“勘平红毛功绩,升南路副总兵。”此后又数至澎湖,声名远扬。
此外,明末福清名将呼良朋也曾率部赴澎湖征剿巨寇林凤,事具《县志》。
八、 融台互派之文职官员
台湾在清光绪十一年(1885)建省以前,属福建管辖,按清代回避制度规定:“督抚以下,杂职以上,均各回避本省”,只有无实权的教职武职人员不在此限。因台湾与福建原为同省,所以闽省文人仕台者均为教职,台人仕闽者亦然。福清文职官员仕台者也均为教授(府学教官)、教谕(县学教官)、训导(教授、教谕之副职)之属,具体人员及任职时间如下:
(1)以下任台湾府学教授:
张士昊:字明钦,康熙初年府学岁贡,知惠来县,康熙三十年(1691)任。
林庆旺:顺治副贡,康熙三十四年(1695)任。
吴应造:雍正八年(1730)进士,乾隆九年(1744)任(按 1993 年《重修台湾省通志》卷 8“职官志”作“闽县人”,此依清·范咸《重修台湾府志》卷 3“职官志”作“福清人”)。
黄元宽:字聿振,乾隆二年(1737)恩科进士,知新安县。乾隆十二年(1747)任。
林元德:字永遇,乾隆二年(1737)进士,建宁府学教授,乾隆十五年(1750)改任。
任台湾府学教授的福清人尚有薛士中,此人台湾方志所载有误。据乾隆丁卯年(1747)所修的《福清县志·教泽》载:“薛士中,字仲黄,号心斋。雍正甲辰(1724)进士,任漳州府学教授,调台湾府学。台御史设立海东书院,延为师。崇齿让,励名节,敦诗说礼,海外旧俗易为彬雅之风。部推直隶昌黎县尹,台士子佩其德,勒《吾师图》留记看来薛在台还是颇有教绩的。他任职时间据范咸《重修台湾府志》卷三载为“雍正十年”(1732)。雍正十二年(1734)以丁忧归。乾隆五年(1740),士中丁忧期满除服,乃再任台湾府学教授。期满由福清人吴应造接任。薛士中应算是两任台湾府学教授。按士中为著名诗人薛熔(化南里人)之孙。
(2)以下任台湾县学教谕:
郑长济:康熙岁贡。康熙五十二年(1713)任。五十六年(1717)升四川兴文知县。
魏藻:字彦思,康熙三十二年(1693)举人,五十七年(1718)任,卒于官。
吴光祖:乾隆元年(1736)举人,九年(1744)九月任。
陈云禄:乾隆二十五年(1760)举人,四十四年(1779)任。
郭廷筠:《福建通志》作“郭廷均”,乾隆三十五年(1770)由顺天中举,五十一年(1786)任。
(3)以下任凤山县学教谕:
郑占春:康熙岁贡。康熙三十七年(1698)任。任满,升山东栖霞知县。
郭涛:康熙恩贡。康熙五十一年(1712)任。任满,升直隶永年知县。
何奕奇:字嘉颖,康熙五十年(1711)举人,乾隆六年(1741)任。任满,升安徽太平知县。
吴若海:乾隆六十年(1795)举人,嘉庆十年(1805)任。
何敦德:嘉庆九年(1804)举人,道光十三年(1833)任。
(4)以下任诸罗县学教谕:
施松龄:字青侯,康熙四十一年(1702)由古田县学中举,嗣后任(见《县志》)。
林达:雍正十三年(1735)举人,乾隆九年(1744)任(《重修台湾省通志》)作“侯官人”,此依清·范咸《重修台湾府志》卷 3 作“福清人”)。
陈芳祈:《福建通志》作“陈芳祁”,乾隆二十四年(1759)举人,乾隆四十年(1775)任。
(5)以下任彰化县学教谕:
陈霞翥:康熙四十七年(1708)举人,雍正三年(1725)任。七年(1729)升山东临淄知县。
黄长茂:乾隆十七年(1752)恩科举人,三十年(1765)任。
邱德孚:乾隆举人,乾隆三十三年(1768)任。三十四(1769)又任。
(6)以下任嘉义县学教谕:
吴本国:乾隆五十七年(1792)举人,嘉庆二十一(18316)任。
(7)以下任建省后的宜兰县学教谕:
施天钧:同治岁贡,光绪十六年(1890)任。
(8)以下任彰化县学训导:
黄长茂:乾隆十七年举人,乾隆三十年(1765)任,三十二年(1767)又任。
邱德孚:乾隆举人,乾隆三十三年(1768)任。
(9)以下任新竹县学训导:
施天钧:同治岁贡,光绪十一年(1885)任。
(10)以下任建省后的台湾县学训导:
施天钧:同治岁贡,光绪十六年(1890)任。
仕台福清文人中,有的是近代台湾诗坛的重要诗人。如历任新竹、宜兰、台湾三县县学训导的施天钧系明经出身,他是光绪十二年于淡水竹堑创立的竹梅吟社的主要诗人之一。该社中尚有渡台进新竹县为增生的福清人施延俊,也是主要社员之一。他们的诗有待专门搜辑。清代尚有刘世鼎等福清文人由台入仕。
流寓台湾的早期文人尚有名列《台湾通史》卷 29《列传.诸老》的“林英”。传曰:“林英,字云又,福建福清人崇祯中,以岁贡知昆明县事,有惠政,县人称之。永历立滇中,官兵部司务。及帝北狩,英亦流离凄怆,祝发为僧,间道至厦门,嗣入台湾。
另外,也有个别台湾文人被委派到福清任教职。如“陈志”,据《台湾府志》载为诸罗县人,乾隆四十四(1779)乡贡,嗣任福清县学训导。《福清县志》亦载此人。
又如《台湾通史》卷 34 的“文苑”传载:“黄敬,字景寅,淡水干豆庄人,学者称关渡先生,咸丰四年岁贡生,嗣授福清县学教谕,以母老辞,假庄中天后宫为社塾,先后肄业者数百人。”有的书把这位“黄敬”也列为自台湾赴大陆任教渝的人物,其源盖出于此。
泉州晋江人黄赐英则是先任福清县学教谕,后调台湾凤山县学教谕的。赐英字上佑,他于康熙十九年(1680)以举人资格任福清教谕,“比台湾入版,分邑创学,上宪廉其教法,调风山为振铎始,融士攀舆不忍舍。”赐英为凤山县学第一任教谕,他把良好的教学方法从福清带去了台湾。据《台湾府志》载其赴任时间为 1687 年。
融台官员调动实不限于教职人员,据《清实录》载,雍正七年(1829)后,闽台两地互换官员成为一种惯例。因此福清知县也有调去台湾的。如张廷琰,号瑗度,桐城人,他于雍正元年(1723)任福清知县,他在任内“公明严毅,一出真诚”,是个政绩卓著的地方官。雍正五年(1827)调任台湾知县。任满升知州,太原知府等。《福清县志》及《台湾府志》均记载此人。
九、 融籍居台人数及现代精英
《台湾通史·开辟纪》载,元时,澎湖居民已有 1600 人《闽台六亲》认为,这些人除了漳泉人民外,还有福州、兴化的移民,而福州府移民中,自然包括福清人。福清隶属于福州府,因此在台湾统计大陆人士籍贯时,福清人都被统计在福州府籍中。民国十五年(1926),日本操纵的台湾总督府曾进行了一次台湾居民祖籍地调查。据 1928 年编成的《台湾各籍汉民族乡贯别调查表》统计,时台湾有闽籍人口三百一十多万人,占台湾总人口83.1%,其中福州府籍人口二万七千二百人,占总人口 0.7%,其中部分为福清人如今,在台湾的福州府籍人士及后裔人口已达 60 万。据近年报道,福清市籍的在台人口为二千五百余人。这个数量虽然不是很多,但其中却不乏各行精英。
1979 年,台湾中华书局出版了一部《中华民国当代名人录》,其中就记载了一批融籍寓台杰出人物。现把其中较重要者转介于下:
施友忠:龙田东施人,1903 年生,福建协和大学学士燕京大学硕士、美国南加州大学哲学博士,曾执教于河南大学、浙江大学、民族文化书院、燕京大学。1945 年应美国西雅图华盛顿大学之聘,任中国哲学、文学、文化史教授,至 1973 年退休。其间曾任台湾大学、美国加州三藩市大学、亚利桑那州大学等校客座教授。1978 年应马来西亚大学聘为校外考试委员。论文散见于台湾及欧美各学术杂志。他又能诗,著有《野鹤轩杂吟》诗集。
陈霖苍:1912 年生于福清,1938 年毕业于福建协和大学农业经济系,曾任福建国民政府合作事业管理处主任、科长等。1943 年日寇犯闽,他应聘为福清文光职业学校校长 1945 年台湾光复后渡台,先后任宜兰、嘉义、屏东等农校校长。1946 年始在农学院(后改中兴大学)任教。1961 年赶美进修,获华盛顿大学农业推广硕士,著有《农业推广教育导论》、《农业推广计划》等科学论著。
魏宗泽:字振声,1912 年生于福清。1936 年毕业于燕京大学经济系,同年考入上海中国银行。二年后调昆明办事处任外汇主任。1947 年始调越南,历任西贡分行襄理、副总经理前后 18 年。1965 年调日本东京分行任经理,1970 年升总经理。1971 年首任台湾中国国际商业银行总经理、董事长。
薛本贵:1913 年生于福清薛港,后自台湾赴日,毕业于日本关西学院。曾任日本东京中国贸易联营株式会社代表、取缔役会长、三福产业株式会社取缔役社长等。后任日本华商总会理事、留日福建同乡联合总会会长、东京中华学校监事、金翅企业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等。
叶可根:1916 年生于福清,早年负笈日本,毕业于早稻田大学政治学部经济科。1945 年台湾光复时赴台。历任台北、台中区电力公司管理处经理。1952 年离台赴日本经商,创设株式会社东京大生行,经营电机。1954年在台开设大生行股份有限公司,专营进出口贸易并代理日本三菱会社有关重工业、电机、机械、投标报价等业务。1966 年创办大生电子工业股份有限公司。1973 年在台中潭子加工区创办菱生精密工业股份有限公司,产品多为外销。
陈德泰:1920 年生于福清。1947 年毕业于国立英士大学法学院政治学系,任国防部史政局少校科员编审。后赴台,1950 年应印尼泗水民光高级师范聘,任文史地教师。二年后改经商,任印尼锡安贸易公司董事长,兼任中印文化经济协会顾问、印尼慈光基金会总会副理事长、印尼丁已联谊会理事长等职。
林敦宁:字天野,东张人,1922 年生,国立厦门大学会计系毕业,曾赴美国华盛顿大学及美利坚大学研究会计学,在台历任行政院主计处科长、中国造船股份有限公司会计处及财务处经理、私立淡江大学、东吴大学、辅仁大学等校教授,东海大学会计系主任。著有《初级会计学原理》、《中级会计学原理》、《成本会计规划及控制》、《成本会计基本原理及管理上之运用》、《制造业预算之编制及控制》等书。
陈泽亚:海口人,1928 年生,出身农家,毕业于台湾中兴大学农业经济系。1970 年赴美留学,研究农业保险理论与实务。返台后任中兴大学教授兼图书馆馆长。出版有《台湾水稻专业化育苗中心之经济分析》等农业论著。
据了解,在台融人尚有台湾大学教授余乃钅术等人,人物事迹有待进一步搜集调查。
改革开放以来,福清已开辟东瀚南青屿等台轮停靠点。近年,更有大批台资企业涌入玉融大地投资办厂,置产兴业,福清也有不少人赴台探亲考察,两岸人员来往日益频繁,融台关系,正谱写着新的历史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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