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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清治理水士流失的一曲凯歌
林一霹
正当全人类即将步入伟大的 21 世纪之际,走在全国改革开放前列的福清市,迎来了行行业业崭新的面貌,大地披绿装,江山美如画。你若能乘架直升飞机的话,飞上天空不论从一都的古崖山尾到沙埔的目屿岛,还是从新厝的凤迹盆地到南岑的牛羊村草场,鸟瞰大地,极目所至,皆是林涛滚滚,草木葱葱,花果争艳,鸟语花香的一片绿色世界,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近半个世纪以来,福清人民响应党的号召,乘社会主义强劲的东风,为彻底摆脱旧社会满目疮痍的创伤,求生存求幸福,下定决心,前扑后继地与大自然展开了撕死的拼搏:宏伟的闽江调水工程,大樟溪引水设施,以东张水库,建新水库为主的成百座大中小水库及系列的水利枢纽的建成;数百千米的海堤建筑,大规模的江阴、大扁、文关,柯屿等海岛的移山填海,向海洋争土地的围海造田工程;数千亩滩涂养殖面积的扩大;全方位的造林种草、修筑梯田、果树上山、改造低产田……取得辉煌战绩,从而彻底改变“十年九旱”面貌,稳产高产耕作区成倍扩大,国民经济产值年年提高,福清的山河焕发春光在新中国刚刚成立不久,福清政府就重视保持水土,绿化山河的工作。例如最先在龙高半岛中部,三山北坪埔一片飞沙走石的土地上,成功地种植起一望无际的木麻黄树林, 至今这里林海涛涛、绿浪翻腾;六十年代,江阴岛中部、南部的门口、上堡、赤厝等地的干部、群众,又在自己家乡,海风劲吹,尘土飞扬贫瘠的沙土上,营造木麻黄,相思树混交林带,如今这里绿树成荫,草木苍翠;七十年代,在龙高半岛最南端的东瀚,沙埔一带,让人望而却步的不毛石山及沙滩上,栽种黑松,木麻黄,相思树林带,现在林木茂盛,绿意正浓。与此同时,在沧海桑田的江镜、东阁等农垦地区,土质咸重,淡水缺乏,培植了宽大的护田林带,眼下高树成行,一派风和日丽的景色。更为突出的是八十、九十年代,特别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福清党、政部门更加重视关于环境、环保的工作,并贯彻以科学技术为中心的改造自然、征服自然的方针政策。福清全方位的绿化工作提到议事日程上来,全境山河绿化工作日新月异地展开。正值此时,福清人民在地处龙高半岛前沿地带的前岭埔流失区域,打响了向水土流失宣战的一场战斗。
前岭埔位于龙高半岛南部、距高山镇 2.5 千米,总面积 11.89 平方千米(17839 亩),当时行政划分属高山、沙埔两公社管辖的五个大队和一个山林场,人口 2280 户 1100 人。地质构造属燕山期花岗岩类,地层几经断裂升降运动时为海洋,时为陆地。从地质史晚更新世(2—3 百年前)的海底沉积的三处泥炭层海拔高度分析考察:在崎石埔,平林一带的已高出海面 20米左右,而江阴岛山头,下宅一带只高出海面 10—15 米,音西音埔一带仅高出海面 8 米。不难看出这里陆地上升幅度甚大,加剧了外力风水侵蚀的强度,因而地形上以残丘和水蚀风蚀的台地为主。加上历史上森林破坏严重,岩石裸露,风化层沙土疏松。夏秋之交又逢台风,暴雨冲刷,水土流失严重,是重流失区。流失面积达 14432 亩,占总面积 80.9%。地面千沟万壑,百孔千疮平地崩塌,山坡成沟,乱石淹田,沙土逼村,使人无立足之地。
这里水土流失是以面蚀和沟蚀为主,其中又以沟蚀更为突出,而且密度较大,达 3.5 千米,全区共有大小沟壑 104 条,总长 41.6 千米,有些地带大切沟,大崩沟很密,最大的崩切沟深达 18 米左右。牛屎坑村之东在崩、切、重力等作用下,形成直径 250 米,面积 785 平方米的大崩坑,坑壁下部还有岩悄风化层。西岭村之西,有两条各长 175 米、宽 20 米的大冲沟。海尾村之东,有长达 400 米,成“S”形弯曲的大崩沟,埕店村之北的小山丘底部,有长 300 米,成弧形延伸的冲沟;东瓜石村之西,有长 425 米,呈锯齿状的冲沟,其旁还有狭长形的土墙土柱等。有一土墙宽约 4—5 米,高达 10—12 米左右。这些冲沟,崩沟多分布在残丘之麓和红色台地上。一般风化壳和坡积物较厚,土质疏松,是流水,潜水的集中地带,因此沟壁崩塌作用特别严重。当地群众有句顺口溜:“五日不雨成旱,十日不雨大旱,日晒土地裂,风吹沙土移、人到草根挖,雨来泥水带。”正是流失区的真实写照。
1983 年 1 月,福清党委,政府领导和前岭埔治理规划组有关人员到现场实地勘察,了解水土流失情况,掌握各项科学数据,制订治理计划,指定副县长、农委副主任负责,并配备六个技术干部,于当年五月成立综合治理指挥部,高山公社关文长书记为指挥,沙埔公社邱宏桂主任和高山公社陈立柳副主任为副指挥,下没办公室、财务、施工、宣传和治保等机构。省和福州市水土办领导和工程师多次深入实地进行技术指导,并从各方面给予有力支持,保证治理工作顺利进行。
1984 年 1 月贯彻落实中央一号文件,实行治理承包责任制,发动当地干部和群众大念水土保持“三字经”,落实承包责任制,采取“三承包”办法:其中生产队承包,占 51%,个人承包占 30%,联全体承包占 19%。责任制一经落实,林草果木谁种谁收,长期不变,群众造林护林的积极性空前高涨。43 个生产队,24 个联合体和 947 户农民造林,种果,冶山,保土的积极性完全调动起来。北岭大队长郑德宝带头承包荒山造林 110 多亩,造林三万多株,种果一千多株,并带动全村 43 户人家两天内完成三天种植相思树的任务。治理承包责任制不但调动年壮力强青年男女的积极性,同时打动所有群众的心灵,甚至老人和小孩都不干落后。西岑村九岁儿童陈炸弹仔奋不顾身地由山下挑水上山浇灌新造的林苗,80 多岁老翁陈华梅、陈正航也兴高彩烈地加入植树行列,他们感动地说,我们活了几个朝代,只有共产党领导好,才能让光秃山变成万宝山。
治理规划是从当地水土流失的实际情况出发,采取统步骤,明确主攻方向,实行山、水、田、林、路、能源等六项综合治理,宏伟的工程总量土石方多达 144.67 万立方米,劳工力达 72.4 万个工日,总经费达 127.94 万元,其中社队自筹 19.3 万元,国家补助 108 万元,还有大量水泥、钢材、木材和补贴粮食 36.2 万斤。治理的技术方针是发展人工生态系统,促使生态系统“休养生息”。以生物措施为主,大力造林种草,加速地表植被生长。在切沟,崩沟的洶壁,沟底大量种草植树,以稳定沟谷内空气的暖湿度,增强水分条件,促进沟底有较多质地较细的堆积物,以形成一个特殊的良好的生态环境,有利于植物生长,并能防止沟壁的崩塌和沟底的刷深,这对于避免沟谷的破坏有着重要作用。在红色台地和斜坡上又进行养、灌、草大面积混合种植,多品种,多密度,多层次造林,制止了细沟,浅沟的发展,稳定了地表水土,促进了土壤层的形成。并造木麻黄、金合欢,银合欢等林木160 多万株,种草 600 多田,又在村前村后大种果树,有杨梅 2 万多株,其他果树 200 万亩。在风沙严重地区的主风向处,营造防护林带 13 条,长达 18千米,有效地阻挡风沙侵袭。
与生物措施齐头并进的是工程措施,实行治坡与治沟并举,水土保持工程与蓄水工程结合。修建各种谷坊群,制止沟底下切和沟坡扩展,以拦蓄泥沙保持水土。根据沟谷形成的特点及其发育规律,对沟谷的治理,要求能够减少水流的进出,以抑制沟谷的扩展;拦截沟谷中流出的水分和泥沙,以免冲毁农田和淤塞河床,从而加速沟谷的老化、消失,使活跃的不断发育的沟谷,变为稳定的沟谷。工程措施,是按照实地沟谷的密度、沟内倾斜等特点,修筑大小不同,如同水堤坝似的土谷坊,把一系列沟谷层层封锁住。在104 条,长 41.6 千米的冲垄沟壑中,共建大小工程设施 312 处,其中塘库24座,土谷坊 78 处,梯坝 210 处。施工的办法是沟口建塘库、渠沟通地塘,深沟做谷坊,宽沟修梯田。建有能分散栏蓄水流,节节阻流和蓄引相结合的治沟工程,并具备防御有十年一遇洪水能力为工程标准。土谷坊的规格是顶宽 1——1.5 米,内坡 1:1——1:1.5 米,外坡1:1.5——1:2 米;当梯田高度达 2 米左右时,边坡为 1:1.5 米,高度超过 3.5 米以上则增设一道平台。在治水的工程中,还兴建小型水库 5 座,蓄水 25 万方;修池塘 55 处,蓄水4.5 万方;挖大井 9 眼;出水量 8 万方;建河闸 8 处,新扩建电灌站 9 处,9台装机能力为 83.5 千瓦。修建渠道 12 条,长 10.9 千米,灌溉 2120 田,同时开挖环山排洪,灌溉共用的引水渠,长 12 千米。
在治山治水中为使生产能源与节约能源相合,合理解决民用燃料,大力推广节柴灶。过去当地群众为了解决每天每餐的烧饭烧水等生活上的用柴问题,在燃料短缺的情况下,常以砍树木,折技条,检树叶、铲草皮,挖草根来弥补燃料的不足,也是造成水土流失的重要因素,按这里人口总户数2280 户计算,如果每户每年用柴草 100 担,全年就要用柴草 22 万 8 千担左右,其数量是十分可观。为解决燃料不足问题,当年,在政府关怀下,县计委、燃料部门设法从外地调来一批批煤炭燃料,供应群众,以解决生活燃料的不足。水土保持部门还特派专人深入基层,在当地群众传统利用鼓风习惯的燃柴灶基础上,宣传设计,推扩实行通风好、燃烧率高,火候集中的节柴灶,这项措施深受群众欢迎,并乐予接受。结果推广节柴灶 2000 个,年节柴 2 万担。
经过一年的初步综合治理,改变了区内的自然条件,三千多亩的光秃山头,大都披上绿装,在林草底下长出一层黑色的地皮。1984 年完成治理工作 85%以上。1985 年进行扫尾结束工作,已初见成效。不少沟壑长出了高大乔木,有的却被土谷坊层层锁住。大冲沟,大崩沟象被擒的大毒蛇,再也不能横冲直撞,动弹不得,且逐日解体,直至灭亡。1988 年后,昔日水土流失,风沙逼人之地变为山水顺人,林木成荫的葱郁世界,生态系统越趋改善,生态环境良性循环,效益显著。造林种草,稳定水土,使大小村落转危为安。1000 多亩耕地和果树获得保护,逐年丰收。每 8 年林木轮流更新次,生产用材林木 10 万株。通过兴修水利扩大灌溉面积 3000 多亩,变“三跑田”为“三保田”8968 亩,年增收粮食 26904 担。当地人均口粮由不及 300斤。提高到近 600 斤,变回销粮为余粮村。发展多种经营,造果树 1500 亩,栽种 6 万株。收成果实数千斤。全区经济稳步发展,年增加收入达数百万元。使人均年经济收入从两位数,上升到三位数。
十余年来,堪称福清黄土流失区的前岭埔,已成为山娇水美,林茂粮丰,经济繁荣的地区。改造自然,征服自然的业绩,传向四面八方。国内许多省市和多国,地区的政界首领及知名人士,专家学者络铎不绝地前来参观访向,学习取经,他们无不称赞福清治山治水,提高人民生活的功绩。有外国朋友在参观后说:中国人能办到的事,我们有的还不能办。今天,前岭埔的林更壮,草更绿,花更艳,鸟儿的歌喉也更为婉转迷人。让鸟儿们为福清唱出一曲治理水土流失的凯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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