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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九龄,福清江阴兰坂村(今福清市江阴镇占泽村垄北)人,字岂江(另一说字希江),生活在清朝康熙至乾隆年间
乾隆元年(1736),陈九龄考中进士,授四川珙县知县。其间父亲过世,回家守孝三年后,分派庐州(今安徽合肥)任代理知州,实授安徽铜陵知县。后辞职,在仙游、将乐、福清等县游历讲学,授徒传经,所培养的学生多有成就。其事迹列入《福建通志列传选》。 在陈九龄的故乡福清江阴,至今仍流传着许多关于这位“神童”的传奇故事。
清朝时期,福清江阴出了一个名噪榕城的“神童”,叫陈岂江,因九岁中举,又称九龄。 陈九龄从小聪明过人,三岁时读私塾斋,过目成诵,五岁时能把“四书”“五经”和唐诗宋词背得滚瓜烂熟。九岁那年,被破格推荐应乡试童子科,因年少,由其父亲背着来到考场。 主考官见了感到十分好奇,随口开玩笑道,“父背子,当马骑。”九龄脱口答道:“君跨臣,如龙乘。”主考官对他的敏捷暗暗称奇,但还不相信,认为这样小小年纪能识多少文字,又有意试探道:“我先不出题吟对,只限你一个上午,写出一万个字来。”陈九龄眼睛一转道:“不消一个上午,只要一刻钟。”说罢便铺纸蘸墨,挥笔写上“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十二个大字,交上了卷。主考官看了看,生气地说:“这哪有一万字呢?”陈九龄不慌不忙地回答:“由一起位,累进十、百、千、万,岂不是一万字呢?” 主考官见他机智灵活,书写秀丽工整,非一般人所能及,就信服了。又即兴出个对子考他,上联是“福清县贡生九龄”。陈九龄顺口答道:“大清国天子万岁。”主考官听了十分满意,赞道:“真不愧神童也!”因此,陈九龄被破格中了举人。 此后,陈九龄受知于福建学使(提督学政)杨笃生。福建巡抚张伯行也非常惜才,授以濂、洛、关、闽诸书。陈九龄更加发奋读书。十六岁那年,陈九龄进京赴考,又中进士,授四川珙县知县。
陈九龄任职期间,为官清廉,爱民如子。他经常深入民间察访,用自己聪明才智断了许多疑难悬案,为民伸冤。在任铜陵知县时,有一年中秋节前的一天,他微服察访西街,见一位乡下老农当街伤心痛哭,就上前问:“老伯,你何事这样伤心?” “我该死,命运不好呀。”说着,又哭得更伤心了。 “你有什么难事,随便讲吧。”九龄又催。 老农见来人和蔼可亲,便擦掉眼泪,一五一十地诉说:“昨天,财主上门逼债,我只好牵着仅有的一只羊到街上变卖还债。路过西街王老板庄院门口,突然绳子断了,羊跑进王老板后院,我尾随进院找羊,贪心的王老板反咬一口,骂我偷羊,连推带搡把我赶出大门。” 陈九龄听了,感到事有蹊跷,就对老农说:“你到县衙去告状,县太爷会替你伸冤的!” 陈九龄回衙后,换毕官服,果然听到门外有人击鼓喊冤。他一面传老农进见,一面令差役传王老板到堂。王老板一到,陈九龄喝他下跪,质问道:“你为何抢占老农山羊,反诬他偷?”王老板说:“他真的到我后院偷羊。” 陈九龄接着问老农和王老板:“你们都说羊是自己的,有什么凭证?” “我的公羊背上长黑毛,腹部长白毛。”老农说。 王老板听罢也把公羊毛色附和了一遍。 陈九龄灵机一动,指着王老板问:“那你先说说,你的羊今天吃什么?” “吃……青草。”王老板吞吞吐吐。 “为了多卖价钱,今天早晨我先用食盐放在羊舌上,接着让它吃切好的番薯块。”老农回答。 陈九龄让差役把公羊宰了,破肚一看,果然是番薯,就压下惊堂木,对王老板厉声道:“你这个狡猾的老财,欺人太甚,非惩罚不可!”王老板听了浑身发抖,如实交代,叩头求饶。陈九龄当即令左右把王老板重打二十大板,赔银十两,将羊肉退给老农,并严肃地批评老农:“买卖要公平,不能以番薯块填充羊腹,多卖价钱来刻薄买户!” 老农非常感激,想将羊肉送给陈九龄。陈九龄婉言谢绝,“你把银子拿回还债,把羊肉带回过中秋节。”这位老农千恩万谢地回家去了。 从此,陈九龄“智判公羊案”在铜陵县传颂着。
作者:翁发熹、严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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