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30年 | “老五镇”掠影

2020年，是福清撤县建市30周年。由福清市委宣传部、福清市文联主办，福清市作家协会承办的“亲历30年”福清撤县建市30周年征文活动启动以来，得到广大读者、文学爱好者的积极响应。“福清哥”微信公众号特开设“福清撤县建市30周年”专栏，陆续选登征文优秀作品。

“老五镇”掠影

作者：陈声龙

人们常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不是没道理的。福清山水交融，既有山的伟岸豁达，又有水的灵动包容；融商文化豪气、精明已经深深烙上玉融文化的印记了。

我们不妨在纸上，对老五镇做一次时空神游，欣赏她们的斐然神采，对她们的前世今生做近距离的解读……

如果以福清的交通大动脉为界，实际横贯南北的福厦线已经把五大古镇，呈东西走向一分为二。我们可以将目光越过福厦线，一路向东。海口居东北部，属于龙江入海口，因此而得名。悠久的历史，使这个古镇人文荟萃，经济繁荣。古镇有一条古朴盎然的古街，两边商铺林立，直通镇外古渡口；古时海口城头人，包括平潭岛民进出福清，飘洋过海下南洋，皆由此登楫。可以遥想当年，渡口海水涛涛，樯桅林立的盛景是何等的豪气！也许是通商通海的灵气，海口历史上名人众多，孕育了郑侠、林则徐等一代名人；近代华侨文化发达，出海便捷，下南洋到异域他乡拓展基业、开枝散叶的侨人众多，以牛宅的一代侨领林绍良，为执牛耳者。历史上的海口还是红色传奇之地，闽中游击队的代表人物程序也是海口人；抗战时期，海口曾演绎过闽人抗击海上日军登陆作战的悲壮史歌。这真是一个集古朴、开放、包容、勇敢的神奇古邑，一方可歌可泣的神圣水土！

龙高半岛犹如福清巨人宽阔的一边臂膀，这里栖息着古邑将近一半的人口。本地人都知道，龙田地名非其本名，实为“牛田”。南宋时期，铁骑南下，江浙一带百姓为避战祸迁徙于此，为朝廷放牧牛马。那时的龙田，应该有大片临海倚江的田园水草，植被丰盛，是典型的“田园牧歌”之地。明代抗倭名将曾在此地鏖战过，立下赫赫战功。因街有龙门，龙舟塘，故更名为“龙田”。时光穿行千百年，进入近代后，龙田是玉融古邑老五镇之首，龙高半岛的商埠重镇。八十年代初，龙田与长乐金峰、晋江石狮同以“泊来品”品种丰富、物美价廉闻名遐迩，并由此掀开古镇人开拓视野、弄潮商海的一页。龙田古镇街巷众多，镇区为五镇之中最具规模、最为活跃、最有古韵的老镇。镇域内曾有“福庐山”一百零八盛景，可惜毁于十年动乱；东壁岛极具海岛风情，地方风味浓郁，是绝佳的海滨度假旅游开发潜在资源。不单如此，龙田崇学尚教之风甚厚，历史上文化名人众多；莘莘学子励志鸿图，一代代走出古老田园牧歌，在更广阔的天地间展翅翱翔……

与龙田首尾呼应的高山，离大海更近，海滨古镇浓烈符号始终相随。冬天风大，干旱少雨，空气中飘荡海水的咸味和鱼虾的腥味；乡野村落的民居，为防海水空气腐蚀，是清一色的“石头厝”。如今，偶存的石头古厝与新建的洋楼豪宅形成了时空对比。古厝承载了历史，见证了村落发展变迁，也是村人走南闯北的一抹浓浓乡愁啊！高山自古人称“高山市”，是高山、三山、沙埔、东瀚地区的商贸重镇，毗邻平潭，乡人极具商智，形成独特的商帮文化。全球闻名的“汽车玻璃大王”曹德旺就是从这里发力，一步步走向世界的！

我们现在把视野西移，来到福厦线西侧。背靠逶迤连绵的戴云山脉，东张与渔溪两大古镇，在山脉之下、毗连莆田之处，紧紧牵手相连。由于地处福莆仙交界，东张与渔溪一样，也有“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的奇妙风情。与龙高、海口等地水系发达、道路便利的地域特质不同，古代时期，山区交通受阻，隔绝较多，形成了自我循环的生存状态；久而久之，便有了自己的生存文化符号。因而，不难理解，就东张渔溪的乡人，会讲莆田话、闽南话、可溪话和福清话。渔溪东张原系“鱼米之乡”，历史上生活相对安逸，造就了保守稳健的性格。

有趣的是，东张原也不叫东张，叫“东乡”；渔溪，却因虞雄将军治守、有条溪河名为“虞溪”而得名。故尔，福清人有顺口溜：“龙田没有牛，高山山不高；渔溪不见鱼，海口不在海”；言语诙谐，但透出福清人对古镇风情浓浓的喜爱和自豪。

时光荏苒，越过千载。我们浮光掠影说古镇，既要怀古，更要传承和开拓。东风吹过满眼春，苏醒后的古镇已经焕发出新颜。

玉融古邑早已有“海滨邹鲁、文献名邦”美誉，海内外福清人共襄其成，代代接力，已经成为古韵新姿的滨海发达之城。时值文明创城，喜气洋洋的老五镇早已脱胎换骨，从青石小街到康庄大道，从斑驳古厝到拔地而起的高楼，所有的一切，昭示了古镇文脉的延续。新时期的古镇人，血管里淌着祖辈的信义商德，脉搏里跳动的是时代强音……

我们从东到西，就一同飞越，俯瞰“老五镇”华丽蝶变的新姿。

曾为“牧歌田园”的古镇龙田，乡人骨子里深植古老文化情怀，既豪气，又精明。早在改革开放之初，龙田就与金峰、石狮以“泊来品”批发闻名，萌动着股股商潮。如今的龙田，以人口最多、经济最发达和人文积淀最深厚而成为福清“重镇”，省级小城镇试点为她华丽蝶变打通了“先机”，城镇建设超越内陆小县城；“创建文明城市”又给这个古老的重镇披上美丽的新装，来到龙田，恍然觉得还在福清城区。古老的牧歌之地，焕发出勃勃生机，唱响的应是时代洪流的阵阵强音！

我们来到高山。自古号称“高山市”的古镇，是龙高半岛东部的商贸集散地。虽然如今不见舟楫林立，但高山人遍布海内外。沿着北溪一路向东，是一片开发的休闲生活区，凤岗大道两侧，商贸厂区林立；走进水陆街，繁华依旧，但街区已脱胎换骨，新型城镇正呼之欲出。大气磅礴的古镇，散发出浓浓的乡愁，又透出一股不屈不挠的向上冲劲；也许这一点，龙高古镇与西部南部老镇不一样的气势就在于此……

海口历史上既是水路交通要口，又是红色传奇之地。在蛰伏了数十年之后，古老的侨乡开始发力，借助“东部新城”毗邻元洪投资区，海口在东西两侧开发并驾齐驱，西侧街区改造，东侧打造休闲旅游区，崭新的海口，荟萃的人文，正在把古老文化一次次不断刷新，续写新时代的传奇。

我们一同飞越，穿过福厦大动脉，沿着戴云山脉由西向南。连绵起伏的群山，林荫碧透，大福清的“增氧机”深藏大山密林中。林中古镇东张，正在发掘历史文化，展示复原古镇魅力。古老驿路穿过历史风云，正挟风带云，向我们走来。东张的有识之士，正沿着古驿道，给老镇注入新的活力，为百万玉融儿女打造美丽古老的“后花园”，旅游之地休闲之都的东张，正虚位已待。

沿着福厦路南下，我们来到最南端的渔溪。渔溪在原有集镇中与龙田规模相当，但不及龙田繁华。一条老街贯穿南北，已成遥远记忆。现在街区扩大数倍，除了南北新区外，古老的虞溪河畔，垂柳依依，溪流潺潺，豪华别墅区鳞次栉比。渔溪的龙眼与养鳗齐名，渔溪古镇已经成为“中国鳗业之都”！

古老的五镇，将默默地祝福，静静地见证新时代福清人传承古镇商贸人文，续写新的商埠集镇文化传奇。我们从古镇的历史时光穿越而入，惊叹先人的智慧坚韧；我们又从老镇的今颜掠影而过，感受到都市繁华。古老的文明，代代传承，推陈出新；根植于深厚的商贸旺镇文化，老五镇已经嬗变为新五镇，这“五朵金花”在东南之滨的玉融百花园里，将愈开愈艳，姹紫嫣红……

图/福清市融媒体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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