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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名家] 钦佩!这位福清哥为艺术教育事业倾注了毕生精力

陈?? 发表于 2020-12-30 09:01: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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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民国时期留日派闽籍画家的代表之一,擅长水彩画和图案设计。
他是中国水彩画民族画风的典型代表,与徐悲鸿等艺术大师友谊深厚。
他,就是我国著名的水彩画家、图案学家和美术教育家——吴启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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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近代留学运动开始于1870年代,从清末至新中国成立之前,这期间公派或自费出国的留学生人数众多,他们在政治、经济、文化、美术等各领域研习精进,回国后在各个领域贡献了巨大的力量。尤其在20世纪上半叶,中国美术转型的历史节点上,留学艺术家们促进了中国美术由传统走向现代的发展之路,成为了20世纪中国美术现代性文化诉求的先驱者和践行者。而这股留学思潮中,也出现了一个福清人的身影,他以毕生的精力致力于艺术事业,为福建地方美术的发展做出了重大的贡献。本期《走南闯北福清人》将讲述吴启瑶丰富精彩的一生。


吴启瑶 640?wx_fmt=jpeg
福清市音西玉塘人,字柏琼,号龙耕,笔名绮遥,岂遥。历任福清县中学、福建师范学校教员、省政府秘书编译室编译、福州福国工艺厂厂长以及福建省立师范专科学校讲师、教授直至1949年8月福州解放。1949年9月后,历任福建师范学院、福州大学、福建师范大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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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9年,满清王朝风雨欲来。在这个动荡的年代,吴启瑶出生在福清音西玉塘村一个清贫的知识分子家庭。当时的福清依山面海,山多地少,人民生活极其贫困。

在这偏僻的乡村田野,参加科举考试并入选的吴启瑶的父亲知道,唯有读书能改变世代贫穷的命运,作为清末维新运动的热心人士,父亲还创办了玉塘小学,自任校长,在村里享有很高的威望。

因此,家境虽然贫寒,吴启瑶的童年还算无忧无虑,但是这样的好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在他10岁那年,噩耗降至在这个少年身上。

吴启瑶儿子——吴问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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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10岁的时候,我爷爷就得了鼠疫去世了,14岁他就承担起家庭的经济责任。 ”

吴启瑶女儿——林云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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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跟我说了很多事情,比如他小的时候没有书念,就自学。在乡亲们的资助下,断断续续地读,一边工作、教书,一边自学。”

1920年,吴启瑶通过族人的资助,来到福州,进入福建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习。他在日记中曾经这样形容自己的这一转折,“这是我离开农村,进入城市,脱离劳动人民,投入知识分子队伍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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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师”的五年,吴启瑶不仅系统地学习传统文化,还涉猎西方先进的文化知识。这时的他表现出了对西方绘画的浓厚兴趣。1925年,吴启瑶到上海美专西画系学习,开始正式接触西洋绘画。因水彩画和中国的水墨画有着极为相似的特点和感觉,所以在各种西画门类中最受吴启瑶青睐。但这时的吴启瑶在水彩画中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个人风格,仍处于模仿西方水彩画的阶段。促使其个人风格真正定型的,一是徐悲鸿的影响,二是日本绘画的影响。

吴启瑶和徐悲鸿初识于上海美专,在艺术观点方面也颇为一致。徐悲鸿一直抱着“学西画以发展国画”的观点,这对吴启瑶影响很大。鸦片战争之后,随着西方列强的入侵,西方的思想文化也不断涌入,形成了东学西渐的局面。在学习西方的热潮下,出国留学的风气盛行,吴启瑶在其岳父何尔赓以及徐悲鸿的建议下,决定前往日本进行学习。

1935年,吴启瑶以最高分的成绩考入日本国立东京高等工艺学校图案科读研究生。吴启瑶一生都始终关注着中国工艺美术的发展,包括他后来深入实地考察中国民间工艺,动因也来自此次日本的学习之旅。

留学日本的经历又使他对西洋绘画在日本的发展有了清醒的认识。日本成功吸收西洋绘画经验的过程印证了吴启瑶最初的想法,而随后爆发的抗日战争,更使吴启瑶坚定了追求自己的民族风格这一信念。

吴启瑶的水彩画初看很有西方印象派绘画的感觉,细看又包含着中国水墨画的韵味。印象派的写生强调写印象、写感觉,这一点与中国画的理论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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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中国,很多画家都受到印象派绘画的影响,但基本上都是在中国画中加入印象派绘画的光感和色彩,而吴启瑶能够在水彩画形式中加入中国水墨画的特点,并将中国画用笔的特点和意境的处理融会贯通,使画面较之于传统的西方水彩画,呈现出鲜明的中国民族特征,这在当时形成了一种独有的风格。

福建省书画家、吴启瑶学生——黄迪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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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注意用笔,中国画讲笔墨,中国画的灵魂就是笔墨。水彩画本来是不讲究这个,但是他讲究这个,所以他的水彩画跟别人不一样,有中国画的味道。”

在吴启瑶的代表作《厦门港》中,画面以阳光照射下的厦门港一景为主题。岸边停泊的渔船及渔船上搭放的渔网是其主要刻画的对象,同时配以蓝天、碧海为背景。光线和色彩的结合运用在这里体现得非常明显。无论是对作为背景的天空和大海的颜色运用,还是对渔船上各种细节及渔网的色彩刻画,都非常细致,尤其对强光下的渔网及其所产生的光影的处理,更是极为自然。阳光下的厦门港在此表现得十分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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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省画院名誉院长——孙志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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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彩画虽然是西洋绘画,媒介是水。中国人在用水体会上,已经几千年的历史了。所以我们对水的理解比较深,所以这个画种来了以后,中国人就很快地喜欢上它,并且把自己的这种民族文化、理念灌输进去,就形成了中国风格的一种水彩画。那么实际上,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在几十年前,吴启瑶先生就开始探索了。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我们作为后辈人,把他的这些画作拿来看的时候,也都非常惊讶。他当时的艺术造诣是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水平。”

吴启瑶一生的成就主要集中在水彩画和工艺美术方面,前者融汇中西绘画之长,以风景题材为主,清新质朴,洋溢着浓郁的生活气息;后者主要表现在图案艺术和民间艺术两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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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归国的吴启瑶,经徐悲鸿邀请,赴广西美术学院任教,后由于战争的原因,学院被迫停办,吴启瑶才回到阔别多年的福州。他辗转来到福建师范大学执教。更加专注于图案设计的教学与研究,中国早期的艺术设计专业,一直缺乏专业的人才。因此当时福建师范大学的艺术设计专业,所有课程设置,课本编辑等都是在吴启瑶的构思研究中逐渐形成的。

同时,在朋友的邀请下,吴启瑶担任着福州福国工艺厂的厂长。这个工艺厂以生产雨伞为主,他在日本所学的图案设计在这里正好派上了用场。吴启瑶自行创造染图案,并将浮花模样经过创新,应用于福州的花伞及脱胎漆器上,取得了良好的艺术效果。福州当地的特色工艺品在他的手上,焕发出了新的活力。据说,在当时,福国工艺厂生产的油纸伞时常销售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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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60年代初,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计划出版有关木版年画的一套丛书。整套丛书包括福建、淮县及桃花坞三地的木版年画。这一计划与吴启瑶的想法不谋而合,因为他很早就开始关注福建的木版年画,手中也有一些资料。因此,与出版社刚签订约稿合同,他就立即着手开始调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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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保证书的学术质量,也为了使福建木版年画这种古老的民间艺术能够保存和发展下去,他在闽南、闽东、闽西、闽北等木版年画的重要基地,进行深入的调查研究、搜集资料、分析论证。早在几十年前大多数人尚未意识到传统文化保护的重要性时,吴启瑶就毅然投身其中。

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对福建木版年画、脱胎漆器等民间艺术进行了广泛的调查和整理。然而,这一切却在文革时期付之一炬。吴启瑶的身体也因此每况愈下。

在经历了一段漫长的动荡岁月,彼时的吴启瑶年事已高。却仍然满怀激情,雄心不减,他仍希望自己的专业能继续在经济建设中发挥作用。

当了解到广州交易会上我国轻工业产品由于包装质量差,装璜落后,以致影响外销时,吴启瑶马上开始撰写文稿,就如何克服这一弱点,提出系统的切实可行的建议。

为此,他制订具体的科研规划,争取领导和有关部门的支持,希望尽快在自己熟悉的专业基础上,整理总结经验,完成未竟的著译。

吴启瑶女儿——林云钦:
“因为他自己是学工艺的,这个事情他完全可以做。他就提了很多建议给我们省政府,省政府也很重视他,所以他那时候经常加班加点。那天半夜就吐血了,吐血第二天早晨,我赶到家里去,他就不行了。”

1979年9月11日,吴启瑶带着遗憾走完艰苦却丰富的一生。吴启瑶在民族文化不被重视的年代,对艺术孜孜不倦的探索与推敲,是值得后人佩服与尊敬的。在构建福建现代美术的历史上,吴启瑶走出了属于自己的艺术之路。

回顾吴启瑶的一生,除却努力精进自己的艺术造诣外,他以毕生的精力致力于福建的美术教育事业,造就了大批的艺术人才。他严谨治学的教学作风和教学思想在当时影响了很多年轻人, 如今,他当年的学生很多仍奋斗在福建的美术事业上。他对今天福建美术教育事业所做出的贡献是非凡的,而他的精神也值得后人永久不衰地传承下去。

源/《走南闯北福清人》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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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雄 |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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