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根据与中健联口腔创始人林恒祯先生对话内容整理而成，全文共5338字，阅读需17分钟。
文/木木姐
近几年，口腔行业一直热度不减。哪怕是疫情三年，仍然是最受投资人关注的赛道之一。
然而有这么一个人，身处火热的口腔行业，却选择了出售原口腔医院股份，停下脚步思考。面对拥有亿万投资资金的资源，却委婉拒绝，为了理想，创立新的品牌，将第一家口腔医院开在了福清市。
他就是中健联口腔的创始人林恒祯先生，地地道道的福清哥。
林先生是妥妥的学霸，初中和高中都就读于重点中学“福清一中”，1994年毕业于福建师范大学物理系。九十年代的本科生，十分稀缺，有很高的含金量。
“当老师是我从小就坚定不移的梦想，高考时，全然不顾父母的各种劝诫，毅然决然地报考了福建师范大学，毕业后在南平一个山区学校实习，然后就到福清卫生职业学校任教。一呆就是十年。”
林恒祯先后担任了物理老师、班主任、招生办主任、团委书记……他当年的学生们，早已遍布全球，在各个领域驰骋拼搏，各有所成。继续留在体制内，前程会是一片坦途。
在学校，薪水虽然不高，但胜在稳定、福利不错、假期又多，还离家近，算是传统意义上的理想工作。但是，稳定意味着安稳，意味着知足，也意味着得过且过，更意味着往后的日子将一成不变，一眼能望到头。
“人生最美是期待，如果过早地陷入到一成不变的生活里，将错过很多美景。做老师的梦想已经实现，也坚持了十年，谈不上有多优秀，至少对得起初心，对得起这个职业。是时候跳出舒适圈，去看人生别处的风景了。”
从学校辞职后，林恒祯开过网吧、咖啡馆，并在多家企业担任过高管，其中还包括一家医疗集团的总裁助理、一家大型IT企业的CEO。还投资过餐吧、酒馆、民宿。在职业经理人、投资人、创业者三个角色中来回切换。
“从绝对的舒适生活，切换到各种折腾的商海中，我居然没有一点不适，反而充满了激情。又一个漫长而又短暂的十年，在那些‘见异思迁’的来回折腾中，我终于领悟了自己人生的方向，那就是创业。”
2013年，一直怀抱着创业理想的林恒祯先生，在亲友的邀请下，投资了第一家口腔医院，并担任高管，参与管理。该机构很快成为了福州口腔界的知名品牌。
“指缝太宽，时光太瘦，一辈子真的很短，忽然间，我在口腔业已经十载，那些定格在岁月里的美好，以及不美好，已成永恒。非常幸运，我赶上了行业飞速发展的黄金十年，投资回报也还行。可内心深处，有些不明不白的情愫在暗流涌动。
事业有所小成，钱也赚了一些些，为什么会不安呢？我想不明白，直到有幸读到曹德旺先生的一段话：我是企业家，不是富豪。国家因为有你而强大，社会因为有你而进步，人民因为有你而富足。做到这三点，才能无愧于企业家的称号。
是啊，难道创业只是为了赚多一点点钱？难道不应该像曹先生说的那样，去成为一名企业家？”
“口腔行业飞速发展的过程中，让很多投资人赚到了钱，也造就了中国口腔医技水平的快速提升。
牙科是实践性很强的学科，即所谓的唯手熟尔。拿正畸来说，中国牙医可以实践的病例远超国外，其治疗水平完全可以傲视全球，甚至秒杀欧美。
错颌畸形是正畸最难治疗的类型之一，国外的牙医一辈子都碰不到几个，但我国却有很多最难治疗的错颌畸形。所以，那些令国外牙医惊艳的病例，常常出自中国的牙医。
再拿种植牙来说，一些机构甚至打出‘十分钟种牙’的营销口号，虽然略显夸张，但也证明了熟能生巧。当然，这种行为我们并不主张。
很多人觉得看牙贵，其实国外更贵，我一个在新西兰的学生告诉我，他在奥克兰补了两颗蛀牙，总共花了600多纽币（约合人民币2600多）。在德国，一颗种植牙需要3000-3500欧（人民币约2万多）。
再拿日本韩国来说，大多数的种植牙都要1万人民币左右，而我们中健联口腔，只要他们的三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的费用就能搞定。
我们福清在国外的人很多，完全可以在春节回国，与家人团聚的同时，顺便看看牙。一来国内口腔医技水平已经很牛了，二来费用又不高，做个种植牙啥的，连机票钱都赚回来了。
有点扯远啦。任何一个行业，在属于它的黄金时期，一定伴随着另外一个词，那就是野蛮生长，口腔行业同样如此。它让行业乱象丛生，比较常见的就是隐形消费、过度医疗、过度营销等等。
我内心不明不白的不安情绪，可能就是源自于此。所幸，曹先生的话点醒了我：赚钱不是创业的唯一目的，我可以有更高的追求，去做一个对社会、对客户有价值的企业家。
先把事情做对，再把事情做好。而且，不必等到成为富豪的那一天，今天、现在，就可以开始行动，去实现它。”
谁终将声震人间，必长久深自缄默。
谁终将点燃闪电，必长久如云漂泊。 ——尼采
2022年，林恒祯辞去了原机构的管理院长职务，并退出股份，开启了为期一年的调研及思考之路。足迹遍布大江南北，在上海、杭州、成都、南宁、广州、深圳等地，和行业权威、连锁机构老总、牙科的上游加工厂，甚至大学教授等各路大伽探讨研判，终于绘制出了属于自己的《商业计划书》。
“有一天，我看到一个视频，一个85后年轻创业者的采访，他说：创业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改变世界！当时我很震撼，震撼之余又有一点点羞愧，自己的格局还是小了啊。小伙子说得对，在任何行业或岗位，只要推动这个行业往前一步，哪怕是一小步，就是改变世界！
那么我创办中健联，能不能改变世界一点点？能不能是能力问题，敢不敢是态度问题，作为福清人，敢闯敢拼是根植在骨子里的精神，怎么能不敢！”
2023年，林恒祯在浙江杭州创立了“中健联口腔”品牌，取意为“中国口腔健康联盟”。一开始，是计划在上海或杭州开办第一家口腔医院。最后，林恒祯力排众议，将第一家直营机构开在了家乡福清市。团队伙伴笑称：这是孔夫子教三字经——大材小用。
确实，福建教授级的种植大伽主任医生、广西三甲医院的口腔大主任，外籍博士等组成的“中健联口腔医学研究院”，一股脑全部服务于福清，这在同行看来，非常不合理，也有违企业经营的成本管理。
“现在很多机构，采用简单粗暴的提成式绩效管理，重业绩，不重临床和研发。实际上，优秀的医疗技术是口腔机构赖以生存的核心，要想可持续发展，就必须重视医疗技术的研发和医疗团队建设。
我们高薪聘用教授级大伽、大主任医师、外籍博士等组建医研院，其目的，就是要将‘回归医疗本质’落到实处，做整个中健联坚强的医技后盾。
医研院主要作用是提供技术支持，以及处理疑难病例，常见牙病，还是以当地医院的牙医为主，毕竟我们外面还有一些合作机构，专家教授的费用也会相对比较高一些。
其实从2021年开始，口腔行业已经非常卷了，部分机构的利润，下滑得很厉害。这个时候不去缩减开支，反而花重金组建不直接产生业绩的医研院，一开始团队伙伴不理解。后来我说：
口腔行业野蛮生长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要想良性发展，必须坚持长期主义，更何况，福清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回馈乡梓，当以诚意敬之。以后中健联口腔要开到各位的家乡去，到时候，将一以贯之。伙伴们立即就理解和支持了，感谢。”
回归医疗本质，其中有一点很重要，就是对医疗专业、医生职业有足够的尊重。这本来应该是天经地义之事。
令人叹息的是，口腔行业的高速发展，滋生了一些唯利是图的、践踏医疗原则的恶习，比如外行领导内行、过度营销、过度医疗等。牙医的收入虽然整体有较大提升，但地位和尊重却是每况愈下。
个别民营机构的牙医，甚至彻底沦为了赚钱的工具，连医生最起码的诊断权、方案权都已经丧失，转而由更擅长谈判、推销、议价的“咨询”代替。
“把原本属于医生的诊断权和方案权交回给医生，把属于牙医的尊严还给他们。有人说这是中健联的一项创新，真可笑，这不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吗，最多算是拨乱反正吧。
抛弃唯利是图的扭曲想法，真正做到尊重医生，回归医疗本质，才是口腔行业良性发展的基石。
我想对牙医朋友们说，做为一名医生，尊严和尊重是自己挣来的，不要在原则问题上隐忍吞声，医生的初心是对这个神圣职业的敬畏和责任，而不是一味追求利益和金钱。
中健联口腔已经有初步的《牙医全链路赋能计划》，帮助牙医成长，帮助牙医开业。我常对团队的牙医说：中健联不做竞业限制，哪怕你离职后，在医院旁边开一家机构，我们也支持。前提是你的技术要足够牛，当然也不能带走客户信息，这属于不正当竞争，会有法律责任。
更何况，选择和中健联合作，把除医疗技术之外的管理、运营、宣传、培训、财税、法律等非临床业务交给更专业的团队，岂不轻松愉快。
这种模式在国外称为DSO模式，国内已有机构开始践行，总体上还是差强人意，毕竟国情不同。但其核心是赋能，这一点不能变，希望不久的将来，中健联口腔可以找到适合国情的赋能模式。”
与公立医院相比，民营医院有更自由的定价权。正因为此，给了一些人可乘之机，隐形消费、过度医疗、低价拓客再升单等行为一直存在，给老百姓看牙造成了很大困扰，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做技术和费用的甄别，不知道应该选择哪家机构看牙。甚至越了解，越容易掉入到各种套路中去。
“医客关系远比其它消费关系更圣洁，传统的消费，客人买的是一个我愿意。但医疗不是，客人买的是‘解决问题’，没有任何一个客人会说，能不能看好牙不重要，只要我愿意就行。
所以，客人首先是信任医生，愿意相信牙医能帮他解决问题，甚至也愿意相信，牙医给的方案是最适合的方案，而不是最贵的方案。
中健联口腔有一个核心价值观是‘求真’：知行合一，不懈追求口腔医疗技术的最优解。
但是，牙科的很多项目，同一个项目有多种材料可供选择，每一个客人的财力也各不相同。哪一种方案才是最优解？是十分见仁见智的问题。
所以我们进行了行业创新，所有材料方案都‘明码标价、公开透明’，大大方方地陈列在医院里，什么材料、什么价格一目了然，不虚报价格也不接受议价。医生确定医治方案后，具体用什么材料，把选择权交还给客人。
客人也不用担心材料价格虚高，口腔行业赚的应该是医疗技术的钱，而不是售卖材料的利润，所以我们很多材料，价格直接与国家集采价对标，没有进入集采的，也基本上是平价销售，在进货价上加上合理损耗和利润而已。
平价不是廉价，中健联口腔绝对不参加粗暴的价格战。因为口腔医疗有很长的售后维保周期，都会产生相应的成本。
就拿某款韩国种植牙来说，植体集采价将近800元，国产全瓷冠集采价近300元，再加上医生手术费、其他人员薪酬、房租、资金成本等等，成本怎么也得2000多吧，要是指定教授或主任种植，手术费用还得加。
我们常说，一颗种植牙种下去，不是结束，恰恰是医疗服务的开始。大部分的种植牙，质保维保是一辈子的。
所以，我完全无法想像，那些售价接近成本，甚至低于成本的机构，都是慈善机构吗？难道他们后期的质保维保不会产生成本？还是说，他们只负责种，不负责保？
又或者，有哪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策略，是从业十余年的我，仍然看不透的？
……。总而言之，看牙不是小事，别一味追求低价，多想想为什么。”
在整个交谈过程中，儒雅的林恒祯先生，一直温润如玉，聊到这里才有了唯一的一次激动。虽然林先生没有明说后面的原因，但笔者简单粗暴的理解就是：一件事如果超出合理性太多，其背后一定有离谱的东西。
“实惠看牙是民生福祉，平价才是王道，中健联口腔做了很多努力。
一是我们主张‘明码标价、公开透明’的价格体系，让客人不花冤枉钱；
另外，我们搭建了福清少见的数字化智造中心，利用数智化能力，提升诊治效率，效率提高了，成本就能降下来，看牙才会越便宜。降本增效是平价看牙的杀手锏，有很多提升的空间。”
普通百姓只是简单地觉得看牙贵，并没有去问一个为什么。其实除了正畸项目以外，大部分的牙齿问题，都是因为口腔意识和认知不足造成的。
很多人都是牙齿疼到不行，才想到要去就诊。其实，这时候牙齿问题已经很严重了，本来只是一颗龋齿（蛀牙），只需要花点小钱，简单补个牙就行。结果由于不重视，一拖再拖，轻则根管治疗加牙冠修复，重则要做种植牙，花费当然更高。
现在儿童饮食以软质食物居多，如奶粉、糕点等，这些食物黏性强、含糖高，最容易滞留于牙齿的表面，再加上小朋友不爱刷牙，或者刷牙不规范，细菌分解发酵产酸，龋齿便容易发生。
我国青少年90%以上的蛀牙发生在窝沟部位，“窝沟封闭”就是预防窝沟龋的最有效方法，能阻止60-95%的发生率。而做“窝沟封闭”，一颗只要几十元。
可惜很多家长不知道有这个项目，更不知道3-4岁就可以做乳磨牙的“窝沟封闭”……
还有常见的洁牙项目，很多人觉得自己每天都刷牙，不需要洗牙。而实际上，在中国，青少年的牙龈炎患病率高达70~90%，牙周炎的患病率，有些地区更是惊人的90%。
牙龈炎和牙周炎，会造成很多牙组织的破坏和吸收，然后导致牙齿移位、松动，甚至脱落。
定期洁牙，可以有效去除牙石、菌斑和色渍，而这些都是导致牙龈炎和牙周炎的罪魁祸首。
每年洗牙1-2次，对保护牙齿来说，是花最少的钱，办最重要的事。我们医务人员都定期洁牙的。
“为了让‘平价看牙’变成现实，中健联口腔最重要的一个手段，就是‘从治愈到预防’的理念。
我们设立了‘中健联口腔牙防组’，专门负责宣传口腔卫生保健知识，除了日常的小区义诊之外，还会和幼儿园、中小学校、企事业单位、政府部门联办口腔保健讲座。
中国中医界有两个名句，一句是‘上医治未病’，还有一个是对联，写的是‘但愿世间人无病，何妨架上药生尘’，我希望通过中健联口腔牙防组的持续努力，从治愈走向预防，愿世间少些人受牙病的困扰。”
去平整土地，而非焦虑时光。你做三四月的事，在八九月自有答案。
——《时间之书》
“口腔行业十余年粗放式的发展，除了野蛮拓客追业绩之外，很少有机构愿意花精力去做基础建设，练内功。没办法，热钱太多。就算是疫情三年，口腔行业仍然是最受投资人关注的赛道之一，融资总额超过200亿。就算到了2023年，热度有所降低，上半年融资总额仍然接近30亿元。
说来也巧，我原来医疗集团的领导，在看了我们的《商业计划书》后，推荐一个朋友来谈投资，说是有几个亿资金可以动用，被我拒绝了。
我见过行业内太多的投融资项目，很多创始人一开始的初衷都是好的，但迫于资本的扩张压力，跑着跑着就跑偏了，最后弄得一片狼藉，惨淡收场。
管理学大师查尔斯·汉迪有一本很出名的书叫《第二曲线》，认为任何一个行业或商业模式都会经历这样的历程：从初创期，到成长期、扩张期，再到巅峰期、成熟期、衰落期，即第一曲线。
扩张得越快的，就会越快的接近巅峰期，进入衰落期的时间窗口也就越短。
只有在第一曲线到达巅峰之前，就绘制第二曲线并获得增长，才有可能躲过必然会发生的衰落期。
现在口腔行业比较盛行的经营模式，刚刚跨过了巅峰期，在成熟期和衰落期的边缘徘徊。如果继续沿用原有的经营模式，结局不容乐观。
而中国的口腔行业恰恰相反，正处在成长期，正是开辟第二曲线的良机。
中健联的商业模式，或许就是口腔行业第二曲线的一种画法，这是以‘回归医疗本质’为核心的画法，坚守本心，坚持长期主义。所以，我不希望，也不敢一开始就去拿投资人的钱，以免被资本束缚住手脚，无法按自己的理解去画这条第二曲线。
回归口腔医疗本质，就从福清中健联口腔开始。”
▲福清中健联口腔医院大楼
中健联口腔医院福清院简介>>>
小帮
5054
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