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粿哥哥 发表于 2018-9-23 13:55:36

《玉融古趣》林正亨借词报仇怨 冷屠户转世废旧俗

解放前海口街上还可见到一种怪俗,就是沿街各家肉屠的屠夫,都是背朝街,面朝里地在为顾客切肉。外地人不解,海口人就会给他们讲述由来:
明朝万历年间,海口城里有一个穷书生,名叫林正亨。自小在当乡村教师的父亲林有才教诲之下,勤奋读书。父亲遗失伤手骨继而去世之后,本来只能维持生计的家庭,更陷入困境,以至到了日食难度的地步。一年春节将临,家中寸草俱无,正亨本想到岳父家借贷,怎奈妻子王氏为人素有大志,不步忘记曾被欺辱而厚颜再登娘家门槛。到大年三十这天,正亨束手无策,心中闷闷不乐。左邻右舍巾红联,放鞭炮的欢乐气氛,又增添了他的满复忧愁。摸摸自己的衣袋,只有几文碎银,怎么办?想来想去,只好到街上买回几斤猪骨头权当年菜。
再说海口有一屠永,本也不穷人出身的,后在肉屠混久了,渐渐地沾染了市侩习气,不肯体谅穷人的难处。昔日穷兄弟们看他的势利眼,都说他的心肠和猪肉一样是冷的。这个屠夫姓甚名谁,后来失传,讲故事的人都把他称作“冷屠户”。这屠户平常遇到猪肉冷市,或者杀了病猪卖不出去时,也会装出笑脸,招徕顾客。若遇熟人手头没有钱,就慷慨赊售,心想即使七月三十讨不回来,凭着自己“冷心铁面”,到旧年三十,不管谁分文也想拖欠过年。这年端竿节过后,林正亨家来了柏渡村一个结拜兄弟,无物想请,准备到街上买两斤瓜菜执行,正所谓“瓜花水酒心头愿”啊,正遇上市面“节过三日败”,冷屠户桌上猪肉志不出去,就赊给正亨两斤猪肉,还眯着笑眼说:“林相公不是外人,放心拿去好了。”年三十这天,正亨因欠冷屠户的肉钱未还,不好意思再到他家买肉骨,就到另一家去买猪骨头。不想冷屠户一眼瞅见,“好啊,你没钱的时候赊我的猪肉,有钱了却买别人的骨。”冷屠户愤恨在心,秘过年饭,提上灯笼到正亨家来“讨账”了。囸 亨夫妇实在无钱还他,一再陪礼说:“对不住,对不住!”凃 全不理睬,竟把还没有煮的猪骨头夺走。
到了万历四十七年(公元一六一九年)林正亨中了进士,授官户科人事中。这给事中论品级也不过知府知县那么大,只因是纠察六部官员的“言官”,势力很大,因此民间就称都检事为“”都堂爷,海口人甚至称林正亨为“十三省都堂爷”,好不显赫的衔头。正亨当官以后,请假回乡祭祖,借此“荣宗耀祖,光耀门庭”到海口这天,坐上“八座轿”前有鸣锣开道,后有执扙护卫,八面威风。冷屠户这天正在卖肉,听到锣鼓声,又听街上人说林正亨做官回来,心中难免感慨:“人不可貌相!”林正亨大轿到了冷屠户店前,这冷心肠的人一时忘了禁忌,竟抬起拿着刀的手指着林正亨的坐轿说:“想不到昔日得买肉骨过年,现在做大官。”林正亨在轿中见到,记起昔日之辱,立即停轿,对护卫兵丁下令:“青天白日 ,何方歹徒胆敢提刀睥睨大臣,把他拿下”。后来以“刺客”罪名把冷屠户杀了。这事在涨口民众中引起非议,大家都说正亨做得过份了。对冷屠户这种人略施惩戒,以教训蓼不要欺视一时浇魄的人,是有好处的。但给杀头之罪,未免是“挟嫌报复”的小人心肠。而沿午睡中家肉匍,原来都嫉妒冷屠户,现在反而为他忿忿不平。为了免除类似的大祸临头,就改变了站桌的朝向,改为面朝店里背朝街上切肉,自此成为俗例。
一九三六年福清来了县长毛应章。此人对当时许多弊政视为当然,唯独对海口肉匍习俗,甚为反感,下令废除,借以自标“移风易俗”,可是弊政不除,有领主理他这一套。民间讥 笑他是“冷屠户转世”。到解放后,人民扬眉吐所了,不用担心“冷屠户之祸”,自动革除习俗,堂堂正正地朝向街面切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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